”顾辞言辞冷冷地打断他,目光锐利得像冰锥,“嗓子哑了。”谢宣被他噎得一窒!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昨天淋雨哭嚎加上一夜没睡好,嗓子确实又干又痛,
说话都带着砂砾感。这家伙……听出来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
堵住了他后面的咆哮。他瞪着顾言辞,又低头看看手里那杯温热的蜂蜜柚子茶,
甜丝丝的热气熏着他的眼睛,有点发酸。他咬了咬牙,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悲壮,
猛地仰头灌了一大口!温热的、带着柚子清香和蜂蜜甜味的液体滑过干涩疼痛的喉咙,
带来一阵舒适的暖流,瞬间抚平了那火烧火燎的痛感。操……还挺好喝。谢宣砸吧砸吧嘴,
没再说话,只是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温热的液体顺着食道滑下,
暖意似乎也蔓延到了心口,驱散了些许处分带来的阴霾。
顾辞言辞似乎对他的“顺从”很满意(?)。他不再看谢宣,
然地拿起了谢宣摊在琴凳上的物理练习册——正是昨天被雨水泡得卷了边、字迹晕染的那本。
他修长的手指翻动着湿软发皱的书页,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似乎对这本“饱经风霜”的练习册颇为嫌弃。但他没说什么,只是拿起一支笔,
笔尖精准地落在了一道被晕染得有些模糊的电路分析题上。“这里。”他的声音响起,
依旧是那种缺乏起伏的清冽调子,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等效电阻算错了。
”谢宣捧着杯子的手一顿,茫然地凑过去看。顾辞言辞的笔尖在晕染的图旁边,
极其简洁地画了一个清晰的小电路图,标注了几个关键参数。然后,
他极其自然地将笔塞进了谢宣空着的那只手里。“重算。”命令的口吻。
谢宣:“…………”他看着手里被强行塞进来的笔,
再看看顾言辞那双平静无波、仿佛在说“看什么看,算题”的眼睛,
一股混杂着憋屈、无奈和一丝……被强行按头学习的荒谬感涌上心头。
这家伙……是把他当成什么需要严格管教的笨蛋学生了吗?!他愤愤地抓起笔,瞪着那道题,
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