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好像有‘数据’、‘评估’之类的词……可能是无意识的呓语吧。
”他巧妙地避开了最关键的信息点,只抛出两个相对模糊的词语,既施加了压力,
又不至于立刻引爆林深的恐慌。他看着林深骤然收缩的瞳孔和瞬间绷紧的下颌线,心中了然。
他果然记得!或者说,那个“幽客”的残留影响还在。
“大……大概是吧……”林深含糊地应着,飞快地处理完伤口,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
“沈先生,您感觉怎么样?头晕吗?有没有恶心?”他试图将话题拉回安全的医疗范畴。
“还好,就是脖子和手腕有点疼。”沈知意活动了一下手腕,眉头微蹙,
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患者”的不适,“林医生,您这情况……多久了?没有治疗过吗?
”他再次以“关心”的名义,刺探着核心信息。林深的心猛地一沉。治疗?他敢吗?
他避开了沈知意的目光,一边收拾着急救箱,
一边用尽可能平稳的语气编织着谎言:“很多年了……时好时坏。
一直在服药控制……今天……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药效没跟上……”他感到一阵虚脱般的疲惫,每一次撒谎都在消耗他本就不多的心力,
也让他离那个真实的、千疮百孔的自我更远了一步。“压力……”沈知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仿佛完全接受了这个解释。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
动作间依旧带着一丝“伤者”的僵硬,“林医生,您今天需要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关于我的咨询……”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林深苍白的脸,“我想,
我们都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今天的事情。下次时间,我们再约?”这正合林深之意。
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被巨大的恐惧和自我怀疑吞噬,
同时需要立刻、马上处理“幽客”留下的烂摊子——他刚才在收拾文件时,
眼角余光瞥见自己那台物理隔绝的备用笔记本屏幕不知何时竟然亮着,
上面似乎有数据流在滚动!这绝不是他自己打开的!冷汗瞬间又浸湿了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