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我冷笑一声，走到他面前，“裴昭，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本宫护着你，不过是因为你现在还是本宫的‘东西’。本宫的东西，是圆是扁，要杀要剐，都只能由本宫说了算，旁人，就算是太子，也不能随意插手。你若是没用了，或者让本宫腻烦了，本宫随时可以把你扔出去，明白吗？”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屈辱，有愤怒，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受伤？

“是，裴昭明白。”最终，他还是压下了所有情绪，低声应道。

【系统提示：目标对宿主产生复杂依赖感，同时屈辱感加深。请注意平衡，避免目标产生不该有的幻想。】

我别过头，不再看他。“佛经抄完了就退下吧，本宫累了。”

他默默地收拾好笔墨纸砚，躬身行了一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我无力地坐回软榻上。太子已经开始注意到裴昭了，这不是个好兆头。而我自己……似乎也在这场名为“羞辱”的游戏中，越来越难以保持纯粹的“恶意”。

系统要我做祸水，可这祸水，似乎也快要被这深宫的浑水淹没了。

自那日太子“拜访”之后，我与裴昭之间似乎陷入了一种更奇怪的平衡。我依旧对他颐指气使，刻意刁难，但他眼中的死寂似乎少了一些，偶尔会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探究？

我不知道他在探究什么。或许是探究我的喜怒无常背后，是否真的只有恶意。

系统对此很不满。

【警告：宿主与目标关系出现偏差。请加大羞辱力度，务必让目标将所有负面情绪归咎于宿主本人，而非环境或其他因素。】

加大力度？怎么加大？难不成真要像传闻中那样，把他折磨得半死不活？

我做不到。不是心软，而是……看着他那双在屈辱中依旧不肯完全熄灭光亮的眼睛，我总会想起当年在冷宫里，那个同样倔强、不肯向黑暗屈服的自己。

但我必须完成任务。系统冰冷地提醒我，任务失败的后果可能是“抹杀”。我不想再死一次，尤其是在这个吃人的世界。

于是，我开始变本加厉。

更新时间：2025-04-15 19:55:09